随处留名犹如随地大小便,这种毛病,洋人犯起来,同样可哂。1920年,英国作家毛姆游历中国,在北京天坛,他亲眼看到美国人魏拉德·B·安特梅耶在清朝皇帝叩首祈福的地方刻写自己的姓名和家乡。毛姆的评述见于《在中国屏风上·天坛》,唐建清先生的译文如下:“他认为通过这样做,在他死后,人们仍能记住他的名字。他希望以这种直率的方式获得不朽。然而人的希望永远是虚幻的,当他刚走下台阶,旁边一个斜倚着栏杆,悠然望着蓝天的中国管理员便走上前去,在安特梅耶刻下名字的地方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又用鞋底就着唾沫在上面来回摩擦。片刻之后,魏拉德·B·安特梅耶到此一游的痕迹就荡然无存了。”毛姆的笔触颇具讽刺意味,略无同情,这位遐迩皆知的名作家很容易居高临下地嘲弄别人内心卑微的渴求,但他忽视了一点:以虚荣心为精神支柱的人物,可笑,更可怜。
' f- B; o3 s+ H不雅之名,不美之名,洵为身累,毫无利益可言。丁锦昊、梁齐齐早已成为“名人”,试问他们的内心感受,是欣慰,还是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