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次我和小伙伴们上山放牛,偷挖生产队的番薯“烘窑”,给民兵逮着了,带到生产大队罚了两块钱。交了罚款,晚上姐夫领我回家,我一路磨磨蹭蹭,阿母管教很严,我想这下少不了挨阿母的一阵痛打。想不到一踏进家门,昏暗的油灯下,全家人都盯住我,阿母竟然没有发怒,还是那句温暖的话:“唔肖人(调皮仔),碗底有两块番薯。”阿母意外的宽大处理,使我觉得那晚的番薯特别香甜。. }' J. r; ?+ R7 a3 p, {- y
小时候,每逢清明前后,我就在屋前房后寻找角落,收集几堆肥沃的泥土,种几棵紫薯。雨后紫薯苗从土堆里钻出来,伸出紫红色的小手,一日长半尺,微风和阳光下摇摇晃晃,探头晃脑,我就要赶紧给它搭一个竹架,让它不断地向上攀援。不到两个星期,它就长过我的头顶。此后我每天放学,就给紫薯施肥浇水,看见它藤缠叶盛,生长很快,就会徒添少年的烦恼。中秋节后,我把紫薯从地里挖出来,最大的有几公斤重。阿母把紫薯放在陶钵里磨成黏乎乎的紫色薯泥,加一些葱花和食盐,放在铁锅里煎成薯饼,那是小时候的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