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本里四季总是那么分明,那么美丽动人,仿佛只羡人间四季走一遭,不羡仙界留一刻。在我的眼里它不是四季,它是我的岁,我儿时的岁。
9 e1 |( _3 m5 ]* G6 _0 s岁初叫两三好友在田里狂奔,像没有见过草原的野马。捋一捋刚发芽的柳绿含在嘴里,掐一掐刚要绽放的紫花插在头上,踩一踩叭叭直响的不知名的草泡泡,真是欢乐的仿佛就是一直乐曲奔走在大地上。跑累了就在田里躺下眯缝的眼睛专注的盯着太阳,从感觉刺眼到完全适应,再到只剩一个橘色盘子大小,没有多余的光,那时感觉自己很强大,可以看透一切,真是美极了。
' M4 Q( A2 D1 S" F4 c: M转眼满山的花朵,有红的、紫的、黄的、蓝的、粉的、彩色的叫不上名来的花,它们不比较,不炫耀,静静的摇摆着身姿,仿佛在不停的张望着它的伙伴,当然少不了蜜蜂蝴蝶的陪伴。那时是不想采,不想抓的,只想静静的躺或是轻轻的舞蹈在这充满灵气的画中。& h4 Z# U# t8 V0 j
当一丝西北风吹过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浓绿,抹上淡淡的金黄,不懂得忧愁或喜悦,如同顽皮孩子的涂鸦一般,肆意的嬉皮笑脸的从你的身边掠过。在我的眼中它多半是喜悦的,因为各种野果成熟了,蚂蚱、屎壳郎等小虫子烤一烤都是很容易得到的美味。即使在田野里奔走一天不回家也不用考虑会饿会渴,这是现在想都无法想到的愉快源泉。' c- t# h; u; j8 U2 u
岁末已至,看着玻璃窗上的冰花,如同欣赏一部长卷,总有看不完的耐人寻味的细节,而且日日不同。看了这隔着里外的精彩画卷,更想去看看外面,想找出那个神奇的画家,怎么如此心灵手巧。一切的冲动被妈妈阻止了,妈妈语重心长的逼迫着我们去午睡,以至于我在梦里梦到的都是想出去却出不去被迫睡觉,这样梦一层层一圈圈的都是这个场景。好不容易能出去的时候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洁白的世界里蹦着,跳着,叫着,滚着,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动作才能表达对这纯洁的天地的爱。
' B9 W3 ^" q! Q. {% O这就是我的岁,充满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纯净透明的岁,儿时才有的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