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来访，说他最近看到有人从思想到艺术全面批评毛泽东的诗作《沁园春?雪》，为此我重读了这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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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二时，老师就讲过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和持久激励。“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又是何等气魄！这首词犹如醍醐灌顶，使我们的精神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有了一点点人生抱负。后来又学了《沁园春?雪》，这首诗使我们生出英雄主义的情怀，并对毛泽东产生了崇拜之情。记得我回来说给父亲听的时候，父亲告诉我，我们家有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第一场大战的忻口战役的高级将领的长辈，这位长辈45年11月听到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当即认为“未来属于毛泽东”，毅然解甲归田，也就没有参加后来的国共两党的内战。 ) |! b7 \* j; g6 Y! y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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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作雄视百代。“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人物，还看今朝”，这种气魄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诗言志”，这首词历来被看作毛泽东诗词的压卷之作。 1 `$ G, E7 }- D' o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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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眼界开阔了，加上读了一点美学著作，看法有了变化。这首词当然是绝妙好词，因为它能引起读者心灵的震撼，给读者持久的激励。不过，单从美学角度看，还有一些不足之处。比如，“雪”的意蕴。高原的雪景是极其壮丽的，它有着辽阔、浩瀚、纯洁之美，作者的诗情由此引燃。“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相当中肯；但“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却有一丝不谐之音。黄河冰封，生气顿失，近乎萧杀了。至于格律，也有些地方不合。 + N3 U1 }$ }1 F8 v2 T8 w
1 a& H7 q0 y6 i6 Y; ?9 z& B$ t T 但是瑕不掩瑜。 " m. W2 g6 {& X0 L6 ?: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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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因朋友来访而重读这首词，生出几分感慨。我家在阶级斗争年代深受其害，但是，我懂得评论历史人物和他的事业要全面客观，不仅要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而且要看人物和他的事业对现在和未来的影响。这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我是一个小人物，对毛泽东作为政治人物的功过不宜置言，只想对毛泽东的诗词说一点看法。 + C) O3 {' M: s* h9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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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者说，毛泽东的这首诗作暴露了他的帝王思想。这种批评分明已经越出了文学批评的范畴，似乎有文革的遗风。毛泽东有没有帝王思想，从这首词中看不出来，那是“莫须有”。（“莫须有”是秦桧加诸岳飞的罪名，原意是“或许有”。）但这首词确实表达了毛泽东以大英雄自诩的情怀。然而，[url=[第一私募论坛]http://www.simu001.cn]jk100f***/baidianfengzixun/huanzhetiandi/bingyinbingli/m/37613.html]男性和燕麦是普通朋友]这有什么不对呢？难道想做大英雄错了吗？难道对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只能仰视膜拜，而不能加以评点，指出他们的不足吗？难道指出他们的不足就是不能容忍的狂妄？毛泽东的这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精神，按照封建思想是大逆不道，但是在现代社会，这无可指责；而毛泽东的批判精神是弥足珍贵的，正是我们中国人最应该学习继承的，难道不是吗？[url=http[url=[第一私募论坛]http://www.simu001.cn]jk100f***/baidianfengzixun/guanaijiankang/qingganshenghuo/m/38165.html]北京中科院###研究所地址在哪]://www.jk100f***/baidianfengzixun/jichuzhishi/yufangbaojian/m/31771.html]北京有专治###皮肤病的医院吗] ' w5 f& G: u4 s9 \$ G& ^8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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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地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还有成吉思汗，武功赫赫，但确实略输文采、稍逊风骚，他们没有任何著述传世。毛泽东的“武功”完全可以和他们媲美。中国自宋代岳飞之后汉民族在民族战争中始终处于劣势，元、清两代数百年是少数民族政权；战争后中华民族更是屡战屡败、丧权辱国，毛泽东建立了新中国，实现了工业化，朝鲜战争打败了世界第一强国美国，造出两弹一星、核潜艇，使中国成为世界五大强国之一。不仅[url=[第一私募论坛]http://www.simu001.cn]jk100f***/baidianfengzixun/guanaijiankang/pifujiankang/m/36027.html]让你进一步了解狂犬病]如此，1840年之前中国经历的战争都是地缘性的战争，1840年之后经历的战争才是世界性的战争。朝鲜战争和中印战争是世界性的战争。朝鲜战争面对的是以世界最强大的美国为首、为主的联合国军队；中印战争面对的是当时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美国、苏联支持的强大的印度军队，毛泽东都胜利了，他是世界战争史上的伟人之一。如此武功，不让秦皇汉武专美于前。在文采风骚方面，毛泽东显然胜过历代帝王。毛泽东是诗人，起码是一个历史时期的代表性的诗人，20世纪以来哪个诗人能超过毛泽东呢？毛泽东是有许多创见的哲学家，他的《矛盾论》提出了许多新观点，发展了辩证法。军事上有《论持久战》等军事著作。这些著作都是经得起考验，已被证明是正确的，外国人都将它们视为经典，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 H* e1 b9 g! \
/ W8 N0 T$ X0 F, \ I/ W( n 我必须声明，这么说，并非说毛泽东已经凌驾于那些皇帝之上。毛泽东也有错误，而且错误不小。我认为，社会地位并不等同于伟大。历代皇帝大多数庸庸碌碌，好皇帝不多，能称上伟大的更是凤毛麟角。更进一步说，即使那些改朝换代的帝王也未必伟大，王朝更迭，换汤不换药，谈不上伟大。什么是伟人？伟大与否，要看他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世界、推动社会进步。走出家门，你就会看到高楼大厦和平坦的大道，水泥改变了世界的面貌，所以发明水泥的英国人阿斯普丁比古今中外绝大多数皇帝、国王伟大。牛顿标志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端，法拉弟标志着人类进入“电”的时代，（法拉弟是电磁感应等定律的创立者、发电机的发明者，）公元前六世纪希腊的梭伦推行民主改革、建立了民主共和制，我们中国公元前商鞅推行废除奴隶制的变法，等等，这些人才是历史最伟大的人物。 6 ^: ]- j9 F)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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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说，言归纯正的文学。我认为，一首诗，应该主要从审美角度去欣赏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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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者说，毛泽东这首词中，情与景割裂：由萧杀的雪原，如何能够生发出傲视历史上著名帝王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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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美学上看，崇高的事物（包括人类的理想）往往是辽阔的、浩瀚的，纯洁的，甚至是单色的，例如天空和海洋。只有非凡胸襟的人，看到辽阔的、浩瀚的、纯洁的、单一的事物时，才会激动，这就是毛泽东的这首诗作得以问世的缘由。而凡夫俗子见到莽莽的雪原，多半不但不能激发出豪情壮志，恐怕反而会感到“萧杀”“冷肃”，当然也就不能理解毛泽东由莽莽的雪原的景致而生发出豪情了。有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用到文学中来，可以说，没有伟人的胸襟，当然难以理解伟人的情怀。而我只不过读了一点美学，凭想象猜测毛泽东完全能够从茫茫雪原这种辽阔的、浩瀚的、纯洁的、单一的景色中生发出非凡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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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者说毛泽东这首词不如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对此我不做评论。我承认苏东坡的那首词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诗篇之一，但是苏东坡的念奴娇难道没有瑕疵？“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这些颓废的诗句与澎湃的大江景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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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01:0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