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自二战后至回归前的长时期中,曾经保持着长期的增长与繁荣,与韩国、新加坡和台湾地区并称为“东亚古迹”中的“亚洲四小”。但是在1997年回归以后的15年里,香港的经济增长率却明显低于其他“三小”。都地处东亚,都长期面向美欧市场由出口拉动增长,近20年发展又都是渐渐被中国大陆经济所牵引,香港的经济增长本领却为何绩不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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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缘故起因是制造财产外移,这是各人所熟知的缘故起因,也是讨论最多的缘故起因。自中国改革开放初期,香港就把60年代以来发展乐成的轻型制造业向中国本地,重要是珠三角地区举行了大规模转移,韩国、台湾和新加坡自80年代以来固然也有财产外移趋势,但显然不如香港转移的云云彻底,以是自1997年以来,香港本地的制造业仍在继承萎缩,但其他“三小”的制造业却还保持了肯定的发展速率。根据新世纪初期对香港经济的有关研究,阐明香港本地出口产物的附加值率是40%,转口的附加值率是20%,离岸商业只有不敷8%。 * x, i; J2 d$ G$ a* F8 ~* D9 q
) y8 W& l @' H( e4 D4 c; I 在上世纪70年代,制造业占香港总产出的比重曾高达30%,直到80年代中期仍高于20%,但是到新世纪初已降落到5%,2010年已不敷1.7%。从工业占总产出的比重看,现在香港已经淘汰到只有其他“三小”的1/4~1/5。因此制造业这个高附加值财产的长期一连阑珊,显然是香港经济增长本领长期下滑的告急缘故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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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缘故起因是自90年代中期以来,本地的财产布局变动方向与香港的上风相分离。回首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经济增长轨迹,前十年具有明显的“轻型化”倾向,重要缘故起因是中国经济开始从操持经济的传统模式中走出来,转向了低积聚、重斲丧的增长轨道,同时由于在80年代照旧国有企业为主体,而国企在得到策划自主权后,有显着的收入分配倾向于斲丧的倾向,因此在整个80年代,中国经济的增长始终是个人收入与轻工业的增长明显凌驾了储备与重工业的增长,而这种增长模式与香港向本地大规模转移轻型制造业的过程是高度共同的。特殊是在珠三角地区,由于长期地处海防火线,开国以来没有布局重工业,以是轻型工业比重明显高于中国北方地区,就更容易继承香港的轻型财产转移。从香港对本地的投资布局看,60%的投资投资珠三角,凌驾1/3的企业注册在珠三角,成为拉动广东省经济在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率先腾飞的强大动力,而香港企业的财产转移也取得了巨大乐成,得到了巨大的投资收益,并动员了香港本地经济的转口、收支口等商业的高速发展,是推动香港经济从7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后期这近20年中繁荣发展的告急缘故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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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L( K4 }( E7 S; [) k 但是中国经济自90年代初期开始就酝酿着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转型,从重工业比重看,在1978年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间还占工业总产出的近80%,到80年代中期曾一度降落到45%以下,但是到1990年又回升到50%,同时,城镇住民家庭储备率从1988年的7.7%,猛升到1993年的凌驾20%,同期内中国经济的总储备率则从33%上升到42%,凌驾了新加坡为天下最高。这个厘革已经不是在传统体制下由国家欺压发生的,而是在市场经济新体制下天然出现的,反映的经济现实,是中国住民在80年代这十年中满意了家用电器斲丧后,等候向汽车和住宅等更高级斲丧品升级前所必须举行的储备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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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后期,中国共产党“十五大”推动中国的改革向产权层面发展,开始给中国都会微观经济注入新的活力,在履历了十年的住民储备阶段后,一部分先富起来的都会住民也开始具备购买住房与汽车的本领,1998年政府又推动了住房制度改革,因此到90年代后期,在中国渐渐出现了对住房与汽车的需求,到2002年下半年开始出现了住民对住房与汽车的发作性需求,而这两大需求成为了拉动中国经济在新世纪出现一连高增长的重要动力之一。而住房与汽车的生产都必须由重工业来支持,比方,一台汽车至少须要一吨钢,十层以下的住宅每平米须要30公斤钢,十层以上还要翻倍,这就引起了中国的工业产出布局“由轻而重”的长期变动过程。从重工业占工业总产出的比重看,到2010年已经从90年代初期的50%的上升到71.4%。从珠三角地区看,90年代以来工业布局也是越来越“重”,广东省1993年轻工业比重还高达2/3,到2000年就已经对半,现在则凌驾了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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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香港在向珠三角地区转移了本身的轻型财产后,却没有像其他“三小”那样继承了本地制造业的财产升级步调,而是跨过重化工业阶段,直接迈向了金融、地产、商业和文化、旅游、教诲等代表的服务业,这就使得香港的财产布局变动方向,与中国本地90年代后期以来的财产布局变动方向不匹配,以致是渐行渐远。由此,一方面本地经济难以继承从香港经济中得到财产升级动力,另一方面,香港的服务财产亦难以从本地经济的高速增长中得到动力。 4 x( ]! g) w& L
& |) [6 f" ~: ] 第三个缘故起因是新举世化改变了东亚地区原有的财产与商业格局,香港经济则由于朝向服务业而难以顺应这个厘革。暗斗竣事于90年代初,接着开始出现了新举世化过程,到新世纪初新举世化出现了“奔驰”化的发展。巨大的外部需求不但是拉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又一巨大动力,也由于美欧发达经济体的财产资源向中国转移,使中国的商业布局得到提升。1994年是中国出口布局的一个变化点,这一年的机电产物出口开始凌驾了传统的轻纺产物出口,到2011年,机电产物出口额已经是轻纺产物出口额的3倍,占出口比重也从1994年的18%上升到48%,而这个厘革是拉动中国经济朝向重工业发展的告急缘故起因之一。 4 G5 y8 @- K- d9 }" c
! d6 m2 R6 a s 同时,随着发达国家在制造财产向发展中国家特殊是中国的转移,使东亚地区原有的财产与商业格局发生了汗青性的改变,重要表现为发达国家的制造财产,利用中国发达的根本办法与自制而熟练的劳动力,创建起新的举世装配制造业中心,而日本、“亚洲四小”和东盟诸国则与中国睁开制造业内部的水中分工关系,负责零配件的供应,如许,长期以来东亚地区各经济体对美欧的商业,大量变化成与中国的商业,中国对美欧的商业则急剧增长,并形成大量顺差。因此近20年来,特殊是近10年来东亚地区与中国的商业增长,是围绕着这种新的财产分工接洽而睁开的,但是香港由于制造业萎缩,与本地在制造财产接洽方面是日益松懈,香港与本地的商业关系就难以出现80年代那样高速发展的盛景。比方,1995~2011年中韩商业增长了足足20倍,同期本地与香港的商业只增长了不敷6倍,而导致中韩商业得到高速增长的重要缘故起因,就是中国呆板电子工业的发展,须要从韩国大量输入零配件。到80年代末期,本地与香港的商业还占到中国与亚洲地区商业总额的一半,到现在这个比重已经降落到只有1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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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W. D) r 第四个缘故起因是中国财产布局的厘革,又带来了地区布局的厘革,而这个厘革对香港的服务财产也有着显着的负面影响。改革前30年,中国经济的空间布局特性不绝都是“东轻西重、南轻北重”,即工业布局越往南往东就越“轻”,相反北部和西部的重工业比重更高。在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前半期,由于经济布局的“轻型化”倾向,就使得国内需求会合指向了珠三角这个轻工业比重高的地区,加之香港对珠三角地区的轻型财产转移,是珠三角的轻工财产上风更加显着,因此使广东省的经济增长得以在长期内领天赋下。但是进入到90年代中后期,随着中国财产布局朝向重化工业,需求重心就开始向珠三角以北地区转移,这种“经济增长极北移”的征象,使工业、商业与投资活动都不绝向珠三角以北的中国东部沿海地带,尤其是向长三角地区转移,由于香港在地区上阔别中国新的经济增长极,香港的服务财产上风就更加难以发挥。 3 b: c8 |* O3 n9 n*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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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T* K/ S" L5 s/ q- X* J; e$ R0 L 表三阐明,90年代后期以来,中国经济增长极向北移动,特殊是向长三角地区移动的趋势是极为显着的。珠三角地区在中国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经济比重的明显降落,固然重要是由于香港是发达经济体,因此经济增长速率迟钝,就广东省本身看,GDP占三大地带的比重照旧上升的,从1997年的13.7%上升到2010年的18.6%,但是商业的比重照旧从1997年的49.2%降落到2010年的32.4%,外商直接投资的比重也从1997年的39.%,降落到2010年的21%。特殊须要指出的是,只管广东省的GDP总值现在照旧天下第一,人均GDP却早已被江苏与浙江凌驾,中国重工业最发达的辽宁省,2011年的人均GDP也已经追上了广东。从工业总产值看,2010年广东是8.6万亿元,而江苏是9.2万亿元,因此从工业规模看,广东已经被江苏凌驾。由于重工业是高附加值的资源与技能麋集型财产,而轻工业是低附加值的劳动麋集型财产,因此重工业比重高的地区,其人均附加值也会高于轻工业比重高的地区。2011年江苏省的重工业比重是73.4%,,而广东当年是61.5%,因此江苏的人均工业产值就比广东高出了46%,终极反映为2011年江苏的人均GDP比广东高出了22.6%。而广东在天下工业中的职位降落,对香港服务业的发展就具有长期影响。 6 \3 x" Z6 F) j" u+ x9 X"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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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缘故起因是香港服务业难于和本地的实体经济发展相团结,也直继承到珠三角地区的根本办法日趋发达,服务业发展日趋成熟,服务业渐渐本地化的巨大影响。比方,2011年广东省的收支口商业也有凌驾四成不颠末香港而由本地直接出口。2000年,广州港的货品吞吐量还刚刚凌驾香港的一半,但是到2011年已经比香港高出1/3。现在珠三角地区正在兴建高铁网络,建成后在半径300公里范围内将形成“一小时”都市圈,将整合进珠三角范围内的全部重要都会,由于根本办法更发达,财产接洽也更精密,估计服务业离开香港而更加本地化的倾向也会更加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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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Y9 r( i( @: ]9 r& B) H 由于90年代后期以来珠三角地区商业的本地化趋势,香港的转口商业增长率到新世纪初就到达了顶峰,厥后就不绝滑落,1991~2000年是年均12.9%,2001~2005年是年均8.7%,2006~2011年则是7.5%。转口商业下滑也促使香港转向新的商业方式,就是发展服务于本地的离岸商业,有分析阐明,香港的离岸商业额已占到本地商业总额的13~14%,但正如前面分析指出的,离岸商业方式的附加值率远低于本地产物出口和转口商业方式,2010年只有6.7%,因此商业方式的厘革固然是香港探求新经济增长动力的告急办法,却不是找到了更强的增长动力。 ; h* {; d! G. _%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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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从制造业以及香港以外的角度分析香港题目,下面还须要对香港本地的服务财产布局做一些分析。自香港回归以来,历届香港特区政府都把“四个重要财产”和“六个上风财产”,当成是香港经济增长的主体和重要促进发展对象。这四个重要行业和六个上风财产,共十个财产无一破例都是服务财产,现在在经济总产出中占了2/3,在全部就业中也占了60%,因此分析这十大财产的发展状态,对于我们明白香港服务业的发展情况,就具有告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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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财产发展上风一样寻常可以用“比力劳动生产率”做尺度,盘算方法是用一个财产占GDP的比重除以其劳动力占全部劳动力的比重,如果比值大于1,就阐明该财产的人均产出高于全体财产水平,相比于其他财产就有更多增长空间,会引起生产要素向该财产流入,反之则反。下面我们就对香港这4+6个财产现在的情况作一个比力劳动生产率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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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T* h; Y2 G( a 表四数听阐明,所谓“六项上风财产”,没有一个财产的比力劳动生产率大于“1”,也没有一个财产的比力上风能高过金融和商业物流这两个财产,“四个重要财产”中的旅游和专业与工商服务这两个财产的比力劳动成产率也低于“1”,也无法与金融和商业物流相比。而金融和商业物流不但比力劳动生产率明显高出其他服务业,而且规模大,占了香港全部产出的41%和十大服务业的62%,这种情况阐明,只管金融和商业物流以外的其他服务业的增长势头比年来还不错,但这八大服务业中的哪一个,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都难以更换金融和商业物流这两大服务业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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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Y5 A+ {+ P- `- g2 \ 题目也就在这里。香港的金融与商业物流财产相对于香港其他服务业的上风之以是特殊显着,正是由于这两大服务业与本地的实体经济接洽最精密,但是正如前面所分析的,本地的实体经济早就产生了与香港服务业分离的趋势,以是这两大服务业的上风随着本地服务业的崛起,大概正在被消弱,大概早晚要被消弱。 C, ^# K# _" ^/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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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业与物流这个香港第一大财产看,自2005年以来的年均增长率比香港经济的均匀增长率还低40%,因此2005年还占到总产出的28.6%,5年以后就降落到了2010年的25.5%。香港金融业的上风现在固然很突出,但却是创建在现在中国还没有开放资源市场,人民币还没有国际化,国际资源进入中国须要借路香港的配景根本上。必须看到,长三角地区是中国最大的平原,面积凌驾20万平方公里,是珠三角平原面积的20倍,未来20年将会形成中国以致天下最大的都市群,会合中3亿都会生齿与中国40%的经济总产出, 因此以长三角巨大的经济规模为支持,上海作为天下金融中心的职位,早晚会凌驾香港。 0 a }7 z4 R+ C& G
: ^ d2 I7 _. h 综上所述,香港经济没有实体财产上风是全部题目的逻辑出发点。服务业分成生存性服务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像教诲、医疗、文化等都是生存性服务业,这类服务业的增长依赖于住民收入的增长,而住民收入的增长则依赖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增长。与生产性服务业相干最精密的就是制造业,是制造业的分工发展与产出增长才引发了对金融、商业和物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求,而香港由于近20年来制造业显着萎缩,与本地在制造财产方面的经济接洽日渐淡漠,与本地经济原有的商业与物流方向就很容易被改变,金融业的职位也很容易被渐渐崛起的长三角新制造业中心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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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4 }/ I! |+ _# v( n 天下上不乏纽约、伦敦等服务业比重和香港相若的都会经济体,它们在长期发展中都能保持住长期的上风职位,而香港却在服务业发展仅20年的时间里就出现了颓势,这此中的原理是,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最大差别之一,就是须要远较制造业为多的人与人之间的面临面打仗,纽约和伦敦等金融中心,都是处在本国制造业的中心位置,与本国实体经济之间是“零隔断”打仗,但是香港由于“一国两制”的缘故起因,却有着界限和通关的贫苦,因此发展生产性服务业虽有人才上风,却无空间与时间的上风,一旦本地的服务业发展成熟,就会出现本地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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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香港没有实体经济上风,服务财产与本地实体经济又是“两张皮”,越来越贴不到一起,就是15内来香港经济渐渐丧失增长动力的内在逻辑,这个逻辑不改变,再过10年香港照旧走不出低增长的格局,以致大概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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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香港回归以来经济活力降落的情况,中心政府也想了很多办法,采取了很多步伐来提振香港经济,自2003年本地与香港签署CEPA以来,到本年已经一连签署了九个增补协议,但总的来说是“文不对题”,由于这些步伐的出发点都不是想要怎样用好香港的关键战略职位,怎样发挥出香港原来就拥有的制度和市场上风,而是以本地对香港减税、让利和开放各类市场方式来为香港“输血”。前几期的CEPA是侧重于对原产于香港的制造业产物怎样减税和开放市场,后几期则会合于服务业市场的开放与香港人才的引进。试想在制造业已经萎缩到不敷经济总规模2%,而且还在萎缩的时间,CEPA能让香港的制造业死去活来吗?在“一国两制”通关未便的配景下,开放服务业的结果就只能是香港的人才向本地活动,本地的交易却很难向香港积聚,而香港人才大量北上的结果,是只能让香港的服务业在制造业“空心化”后,也发生“空心化”倾向。以是这10年来只管CEPA已经搞了九期,结果却乏善可陈,就并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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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p% M$ G5 U8 b4 h 香港的题目固然是由于制造业的过早阑珊,但是走转头路去重新振兴制造业既无须要,也无大概,因此香港的出路照旧在于怎样发挥香港服务业的上风。由于服务业必须服务于实体经济,香港服务业的前程就仍取决在未来中国经济的长期发展中,会处在怎样的职位,拥有怎样的上风,以及能发挥怎样的作用。如许的职位、上风与作用,显然不是驻足于香港能观察到的,而是必须驻足于中国长期发展的大局才气观察到。(作者:王建 中国宏观经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本文发表于2013年9月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