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雅未克,2008年10月17日布雅尼·布里恩约夫松(Bjarni Brynjolf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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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X( M* u1 \- |7 F1 o 酷爱的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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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l- l3 j! t2 k" N8 i3 L9 n 在回复你的题目之前,我简朴先容一下自己。就像你所知道的,我是《冰岛品评》的编辑,本年45岁。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曾经在一个汽车杂志做编辑。我到过中国两次,一次是2003年,那一年我去了北京和江西的南昌;另有一次是本年3、4月间,去的广东。我领养了两个中国女儿。冰岛的经济现在简直受到了极重的打击,但是它仍旧很矫健。我仍旧有工作,没有负债,也有一些资产。我会给两个可爱的女儿天下上最好的东西。. X f+ E$ o/ C) B& q/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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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应你的要求,讲一讲冰岛的金融故事,另有我的故事。4 ~0 T' v5 i. \8 p-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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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的银行私有化开始于1998年。短短的5年间,冰岛的三大国有银行就都成了私有银行。其时间,银行被分成一块一块地卖出去,每个有社会保障编号的冰岛公民都可以竞买银行股份。一群大贩子买走了大部门的股份,政治因素也发挥了作用,执政党决定谁可以在银行里持大股。在冰岛股市鼓起的头几年,购买冰岛公司股票的公民都可以得到很大的税收优惠。上世纪90年代的小股东们就很快得到了股票升值的长处,到2004年以后,股票值已经翻了几番。谁人时间,银行有5万多名股东,不外现在他们都赔了钱。+ C1 s/ K+ g1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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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在这3家银行都有股份,不外现在都子虚乌有。要是一年半从前我出售这些股份,我的投资可以到达15倍的增长。荣幸的是,我在危急到临之前卖掉了此中一部门,拿出了一部门资金和利润。我用这笔钱做了许多事变,观光、为家里添置用品等等。2004年我和老婆去中国接我们领养的小女儿,就是用这笔钱为我们旅途的快乐买单。其时的投资绝对是智慧的。但是我们把本金继承留在股市里,本年还用一部门积贮追加了投资。我以为经济会有所回升,但是国际金融危急却扫荡走全部的钱。不外荣幸的是,我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另有其他资产,现在还无债一身轻。这个国家也有许多智慧人,懂得在符合的机会出售股份,赢利非常丰厚。受到打击最严肃的是冰岛的年轻人,那些刚买了房子的年轻人。这一代年轻人风俗了什么东西都靠借,他们的发展履历让他们信赖,钱就长在树上。他们对什么东西都岌岌可危,用信贷的方式早早地去买了房子、车子、家具和电器。现在当他们赋闲的时间,他们一无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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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为我们的银行有什么特别的错误,也不以为我们的银行筹谋有什么不正常。它们和西方任何一个地方的银行一样。在某种意义上,它们做得还更好。好比,我们的3家银行没有房地财产的坏账,这些次级贷款却冲垮了我们的银行。但是这些银行简直扩张得过大了,高出了我们钱币——冰岛克朗的本领范围,以至于我们无法通过羁系体系来控制它们。银行体系的阑珊显然是我们在各个范畴投资的结果。最糟糕的是,我们的银行大股东也是在冰岛拥有大公司的那些资源家,交织持股是致命的伤害。通过利用资源游戏,那些已经积聚了许多财产、已经很稳固的老牌公司就像香蕉一样被生意业务。成熟的果肉已经被从内部逐步吃掉,只剩下被撑起来的香蕉皮。这些曾经矫健的老牌公司被逐步剥离了资产。" g1 _( F. q2 I2 ~2 E/ F.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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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暴发户贩子就像蠢蛋一样热衷于香槟鱼子酱的饕餮盛宴,自以为是地享受私家喷气式飞机和游艇的奢侈。他们的薪水高得离谱,平常工人用200到300年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从前,我们的社会和斯堪的纳维亚的那些社会,好比挪威、丹麦、瑞典和芬兰一样同等。但是这“新发现”的财产却扭曲了全部的事变。忽然之间,西席、护士这些从前曾被人们恭敬的职业,却成为怪异的“失败者”的职业,只有金融界人士才是天子娇子。曾有一位冰岛作家写道:“他们让中产阶级变为托钵人,让工人阶级酿成蠢货。全部的代价从洞隙间被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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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假如要否定资源游戏给这个社会带来的长处,也未免显得愚笨。金融部门是纳税大户,这些钱用于根本办法、辅导、社会服务和付出国家外债,许多人,包罗我自己,都看到了自己的财产增长。不外现在又蒸发掉不少。. M! L- ]& x' y# h, w
5 T: V" t" @; p 这个国家的许多人的财产都缩了水。一些人根本就不大概归还巨额的抵押贷款,只有失去房子。那些贷款买股票的人现在也亏了。没有预见到危急的人、太过贷款消耗的人,会成为灾黎。我们的经济简直过热了,必要时间来给它降温。已往的4年中,2.5万多名外国工人、包罗中国人来到冰岛,用勤奋工作与过硬的技能为我们制作了欧洲最大的水坝。这些人现在脱离了,冰岛人将取代他们的工作岗位。) x, f- x: I j8 ~9 m- u
- N& q* V; S+ a4 L4 p8 G. R 我想我们软弱的媒体也对此负有责任,那些拥有银行的亿万富翁是这些媒体的全部者。记者都在这些资源家的股掌中,提不出精确的题目,我们不知道打击之后会发生什么。冰岛的全部公司都在利用这个时机缩减规模,是该打扫屋子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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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7 B/ i! ~- ` x | 但是我所看到的冰岛人却对这次危急表现出克制的坚固。我们对困难光阴家常便饭,人们在这个时间连合起来,家庭显得尤为紧张,人们又重新珍视那些平常的职业。在冰岛,我们险些每个人都相互认识。我听到人们议论说,这一次的危时机让我们的社会规复正常,回到谁人更为同等的社会。我也信赖会如许,野火烧尽的草原,又会有新的生命生长。我们大概必要2到3年的时间来重修经济、规复正常。到其时间,我们就不会再评论这几年中那些无控制的奢侈履历,而只讨论正常的生存。; J2 r& E& V u8 J' k9 f/ h. H
' S l% U( Z2 e( s6 u* O; x 冰岛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海洋为我们提供了鱼,我们在水、地热能源上也自给自足。我们还曾为中国西安的地热能发展贡献过我们的知识和技能。我们简直也是天下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每个人都很勤奋工作、乐于奉献。我只是渴望在我们勒紧裤腰带连合起来共渡难关的时间,不会失去我们的独立。我们不筹划被出售,我们的生存程度依然很高,社会福利网会资助那些困难中的人。2 b) [1 f! c( D4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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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面对着对我们信仰的重新评价。卡尔·马克思曾谈到过假造的拙质器义,资源家之间抛来抛去的债券背后没有真正的代价。这岂非不是正在发生的事吗?太过的投资应该恰到长处了。贪心冲破了平衡,终极控制了我们。我们该去看一看那些勤俭生存的人,那些找到生存平衡的人。7 _0 C9 l5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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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冰岛的问候' ?6 i4 d. q3 U4 k1 [;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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