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神秘金融机构！15层股权叠加，超120次股权变更，涉104家法人……起底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19-6-13 06:22:30

华信系以华信汇通团体为上层控股公司，以华信信托为中枢纽带，控股大通证券、大连良运期货，先后参股大连银行、丹东银行、国海证券、东北证券，成为大连以致辽宁金融业举足轻重的存在。然而，华信系的焦点——华信信托却因股权结构的错综复杂而始终处在云遮雾罩之中。1 N8 H V$ L; S8 H6 s0 ^8 i
新产业追溯华信信托最新股权结构发现，其上层股东至少涉及104家法人单元、22位自然人，各种叠床架屋式的交织持股可谓眼花缭乱，股东层级最高者更是多达15 层，乃至包罗至少3个3-7层的循环持股结构。华信信托履历23次股权变动，其控股股东华信汇通团体履历20次股权变动，终致民营资源持股比例远超国资持股比例。0 Q+ S n f9 S, J
眼花缭乱的股权结构背后究竟掩藏着怎样的优点格局？华信信托怎样由国有控股机构变动成为民营控股机构？华信信托民营化的幕后操盘者究竟何人？新产业层层追溯，力图揭开华信信托股权迷雾。
8 Z6 ]% X. t; R( L9 y5 I0 c. K& _2 {作者：姬婧瑛泉源：《新产业》杂志2017年10月号

2016年8月初，随着大通证券员工自爆公司高管和投行部员工大面积去职的消息通过交际媒体传播，大通证券控股股东华信信托欲出售大通证券股权的消息不胫而走；2016年12月，华信信托涉入东北特钢巨额债务危急，其近8亿元的应收账款或面临难以收回的尴尬；2017年1月初，华信信托董事长董永成正在小范围内寻求出售旗下大通证券股权，并搭售华信信托股权的消息爆出，市场猜疑迭起。一系列的消息让这家老牌信托公司备受关注。

然而，即便备受关注，并不改这家书托公司的秘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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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信系金控架构初成——金融股权投资收益大过信托主业华信信托，系辽宁省唯逐一家书托公司，设立于1981 年，原名中国人民银行大连市信托投资公司；1985年划归工商银行，更名为中国工商银行大连市信托投资公司；1997 年，公司与工商银行脱钩，划归大连市当局，更名为大连华信信托投资股份有限公司；2007 年9 月，完成股权改制并重新登记，更名为大连华信信托股份有限公司。这三次更名，现实是三次权属关系的变动。

2007年股权改制后，华信信托由国资控股变动为民营控股。民营控股后的华信信托，开始了激进的扩张之路。其资产总规模（含信托资产）由2006年的65.29亿元增至2016年的1356.06亿元，同期收入从1.59亿元增长至23.11亿元，同期净利润由0.63亿元增至16.06亿元。
从信托业2016年业绩横向对比来看，按照信托资产规模口径盘算，华信信托排在天下68家书托公司的第54位，但其业务收入及净利润却能进入行业TOP10阵营（表1）。
通常而言，信托公司以受托打理他人资产为主业，借此得到管理佣金收入，因而其收入规模与信托资产规模呈正干系。华信信托何以以排名靠后的信托资产规模，却得到了行业靠前的收入及利润规模呢？
横向对比可知，华信信托的收入结构迥异于其他信托公司。比如，以2016年为例，中信信托、建信信托、中融信托等行内大鳄，收入的告急部门来自于信托业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70%左右；而华信信托的该项收入占比仅为36.6%，其收入告急部门来自于其他谋划净收益，占比高出60%（表2）。
华信信托的其他谋划净收益体如今投资收益上。华信信托2014-2016年的收入结构中，告急收入泉源于手续费及佣金收入、投资收益，2016年这两项收入占华信信托总收入的97.46%，投资收益远高出其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图1）。投资收益中，股权投资、证券投资两项投资收益带来的收入，占华信信托总收入的比例分别为53.37%、64.51%、54.46%，而信托主业的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占比则低落至32%左右。作为一家书托公司，华信信托似乎显得“好逸恶劳”。
华信信托的投资收益何以会在其收入结构中占比连续攀升？这源自华信信托实现民营控股之后连续举行大手笔的金融机构股权投资，其对银行、期货、保险、证券均有涉猎，混业型金控架构开端成型（表3）。
2006年，华信信托加入大通证券重组，并成为其控股股东；2007年，华信信托加入大连银行增资扩股，持股5.2%；2008年1月，华信信托与大通证券团结收购良运期货，合计持股70%（此中前者持股19%，后者持股51%）；同年，华信信托加入发起设立百年人寿，持股9.01%；2010年，华信信托加入丹东银行增资扩股，持股19.79%，成为仅次于丹东市财政局的第二大股东。
华信信托2010年年报表现，其直接持有大通证券、丹东银行、大连银行、百年人寿保险、大连良运期货的股权比例分别达28.04%、19.79%、4.88%、9.01%、19%。2014年7月15日，华信信托召开董事会合会，审议通过了《关于发起设立基金管理公司、金融租赁公司的议案》，力图在金融范畴进一步扩张。2016年，华信信托又新增持了国海证券（000750）及东北证券（000686）0.54%、0.72%的股权。
自2012年开始，华信信托徐徐减持部门金融机构股权。比如，2012年减持了百年人寿2.99%股权，2013年将百年人寿剩余6.02%股权减持完毕，2014年将大连银行4.88%股权转让，2016年转让了丹东银行19.79%股权（华信信托2016年报披露已转让丹东银行股权，但丹东银行2016年年报表现华信信托仍然持股19.79%）。随着华信信托对部门金融机构股权的减持，其投资收益也徐徐水涨船高。停止2016年底，华信信托自营资产中的股权投资金额仍高达65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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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秘密信托公司——几近无法复盘的股权变动史除了另类的收入结构外，华信信托另有“最秘密信托公司”之称。缘故原由在于其巨大而复杂的股权架构，以及潜伏在这复杂架构之下的实控人之谜。
华信信托的股权架构究竟怎样之复杂，如果不看终极股权图，大概难有直观感受。新产业查询了大量的工商资料，终极得以绘制出整个“华信系”完备的股权图（图2）。

要论股权结构最复杂的金融机构，华信信托可谓当之无愧，即便与保险新贵安邦团体相比，也绝不逊色。新产业观察发现，循着其股东往上追溯，涉及至少104家法人单元、22位自然人，各种叠床架屋式的交织持股可谓眼花缭乱，股东层级最高者更是多达15层，乃至包罗至少3个3-7层的循环持股结构。
华信信托究竟是怎样从国资金融机构演变本钱日云云复杂的股权架构，整个过程几近于不可复盘。要揭开华信信托的身份暗码，起首要梳理清晰其股权变动历程，即知其从那边来，知其何以至此。

华信信托：民营股东增资，国有股东稀释，华信汇通实现控股
新产业梳剃头现，华信信托20年（1997年-2017年）股权变动历程中，其工商资料记录的股东变动多达23次，先后出现的法人股东超40家，停止如今登记在册的股东数目为20家。与股权结构频仍变动相陪伴，华信信托履历了7次增资扩股，使得其注册资源从1.01亿元一起增长至66亿元。我们不妨将这7次增资扩股之后的股东明细列出，一窥其股东变革轨迹（表4）。

从华信信托细碎繁芜的股权腾挪历程中，可提取出四个关键时间节点：第一个是2001年11月30日，华信信托借增资扩股竣事了国资100%控股期间，民营资源开始入场；第二个节点是2006年12月28日，华信信托第二次增资扩股，民资持股占比高出国资；第三个节点是2007年4月至8月，大连华信投资有限公司（后更名“华信汇通团体”）借华信信托重组的时机，一举拿下49.17%的股权，华信汇通团体控股华信信托期间开启；第四个节点是2015年12月29日之后，华信汇通团体分两步将其持股比例降至26.29%，华信信托出现民资分散持股的状态。
根据华信信托股东中国有与民营阵营的气力消长，又可将华信信托民营化历程分别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分散持股格局，绝大部门股东系国企，且占比稳固在70%-80%。
华信信托2001年前的股权结构并无见诸公开资料。新产业查询到的华信信托最早的股权结构便是2001年增资后的股权结构。2001年11月30日，华信信托注册资源从1.01亿元增至5.01亿元，由此竣事了纯国资期间。华信信托增资之后的法人股东共计14家，此中，大连港务局（后更名为大连港团体）、大连起重机厂（后更名为大起团体）、大化团体、中国华录电子（后更名为中国华录信息产业）等10家国有股东合计持股71.58%。以后几年里，华信信托的股权固然履历数次股权变动，但并未增长注册资源，皆系股东之间的转让，且国有股东持股占比始终维持在70%-80%区间。至2006年12月28日变动之前，华信信托16家法人股东中13家为国有股东，合计持股78.44%，剩余21.56%由北京越达投资等3家民营股东分散持有。
第二阶段：增资扩股加码，民资持股突增。
2006年12月28日，华信信托增资5亿元，注册资源增至10.01亿元。在此次增资中，除了英大国际信托退出之外，原有的国有股东依然在列，且另新增了一家国有股东大连大显股份有限公司，而民营股东阵营则新增了沈阳万基实业、大连保税区包涵发展等3家。此次增资之后，华信信托股东数目到达19家，此中国有（含团体）股东13家，合计占比58.64%，民营股东6家，合计占比41.36%。
民资股东会合大比例持股出如今2007 年4 -8月。2007年4月10日，华信信托举行新一轮增资扩股，注册资源由10.01亿元增至12.1亿元。2007年4月10日、4月28日、8月8日，华信信托连续三次股权变动。增资扩股、股权调解后，华信信托股东共计19家，此中国资股东从原先的13家淘汰至9家，民营股东从原先的3家大幅增长至10家，而且双方的持股比例也发生逆转，国资阵营持股急速低落至17.32%，民营阵营持股则大幅上升至82.68%。特殊是，民营股东阵营里出现了一家险些绝对控股的股东——华信汇通团体，持股49.17%。在以后时间里，华信汇通团体不绝是华信信托的控股股东。
第三阶段：民资控盘之下，国有股东继承被稀释，部门民营股东“换血”。
华信汇通团体控股华信信托后，华信信托开始大幅增资扩股，华信汇通团体的持股比例亦小幅增长（表5）。2010年3月30日，华信汇通团体向华信信托增资4.78亿元，持股比例上升至52.17%；2012年11月1日，华信汇通团体向华信信托增资6.07亿元，持股比例上升至56%；2013年9月30日，华信汇通团体独家向华信信托增资3亿元，其持股比例更是上升至顶峰的60%。
2007-2013年，华信信托注册资源翻了2.75倍，华信汇通团体通过增长投资维持其在华信信托的持股比例。同期，国资股东数目固然另有7家，但持股比例则被稀释至仅剩6.47%。
与此同时，华信信托的部门民营股东也被“换血”。比如，原民营股东大连兴业汇通团体、大连北方粮食生意业务市场卉烽粮油、大连翔瑞科技创业投资先退却出，大连一方团体、大连瑞通达贸易、大连顺联达团体、北京翔瑞思科技创业投资接替成为股东。
第四阶段：华信汇通团体分两次转让部门股权，民资持股呈分散化。
2015年后，华信信托股东格局开始出现新变革，华信汇通团体分两次转让其持有的华信信托股权，持股比例降落至26.29%。
2015年12月29日，华信汇通团体将其持有的华信信托15.42%股权转让给沈阳品成投资，持股比例由60%降落至44.58%；2016年5月30日，华信信托注册资源由33亿元变动为66亿元，增资后华信汇通团体的持股比例由44.58%上升至46.19%；但其旋即又将所持19.9%的股权转让给北京万联同创网络科技，由此持股降落至26.29%。
除了华信汇通团体转让股权，民资股东中的大连一方团体、辽宁乾源房地产也转让股权从而退出华信信托股东列表，接盘者分别为大连葆锐实业发展及大连桐基物贸。
至此，华信信托形成如今由20家法人股东分散持股的格局。此中，国资（含团体）股东8家，合计持股比例8.68%，民营股东12家，合计持股比例91.32%。
综上所述，借增资扩股、股权转让之道，华信信托由国资控股公司变成了民营控股公司。而在这个过程中，华信汇通团体无疑是一个关键脚色，其一度控股华信信托高达60%，纵然如今也依然是持股26.29%的相对控股股东。那么，华信汇通团体又是什么泉源呢？
华信汇通团体：从华信信托的子公司变身为控股股东
为了探求答案，新产业继承追溯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变动详情。
新产业梳剃头现，华信汇通团体建立于2004年11月，设立时的股东数目为2家，中央履历多达20次股东变动，先后出现的股东数目多达35家，当前的股东数目定格在了16家。
与股权结构频仍变动相陪伴，华信汇通团体履历了6次增资扩股，使得其注册资源从3000万元一起增长至33亿元。参照前述华信信托的方式，我们也将华信汇通团体这6次增资扩股之后的股东明细列出，一窥其股东变革轨迹（表6）。

从表6表现的华信汇通团体股东变动轨迹来看，大抵可以总结出如下几个特点。
其一，华信汇通团体（先后曾用名：大连信联投资有限公司、大连华信投资有限公司）设立时曾是华信信托（其当时还是国有控股信托公司）的控股子公司，由其持股66.67%，之后反子为父成为华信信托的控股股东。
其二，2007年，华信汇通团体巨额增资，注册资源从3000万元增长至6.25亿元，同时股东数目从2家大幅增长至17家，而华信信托则退出了股东名单。这17家股东中，国资股东有7家，合计持股30.34%，民营股东10家，合计持股69.66%。
其三，华信汇通团体在之后数次增资的过程中，股东名单履历了大洗牌，原先的17家股东到2017年时仅剩5家还在继承持股，别的全部被更换。
其四，停止如今，华信汇通团体共计16家股东，此中国资股东为5家，合计持股9.3%，民营股东为11家，合计持股90.7%。
在这系列变动轨迹中，最为关键的变动无疑发生在2007年。由于正是这一年，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发生巨变，且其自己由华信信托的子公司反子为父，变身成了持股华信信托49.17%的控股股东。
何以会发生如许的逆转？知其然，须知其以是然。
2007年4-8月，华信信托履历增资扩股和股权调解，国资股东、民资股东分散持股的格局中，华信汇通团体一举拿下华信信托49.17%的股权，对应的出资额为5.95亿元。那么，该笔股权由增资扩股得到还是股权转让得到？
2007光阴信信托仅增资一次，注册资源从10.01亿元增长至12.1亿元，新增2.09亿元。这一增资额远低于华信汇通团体5.95亿元的出资额，由此推断其股权并非单纯由增资得到，应是大比例受让股权而来。这或源于2007年银监会对信托业强化羁系的要求。
2007年初，银监会发布修订后的《信托公司管理办法》和《信托公司聚集资金信托筹划管理办法》（简称“新两规”），新两规要求信托公司回归“受人之托、代人理财”的职能，进一步限定信托公司固有业务，进一步规范和发展信托主业。“固有业务项下可以开展存放同业、拆放同业、贷款、租赁、投资等业务。投资业务限定为金融类公司股权投资、金融产物投资和自用固定资产投资。信托公司不得以固有产业举行实业投资，但银监会尚有规定的除外。”信托公司可接纳公司分立、业务剥离、公司转让、公司注销等方式处理实业类股权投资。信托公司剥离实业类股权投资后才气换发新的金融允许证。
于是，华信信托快速剥离了实业类股权投资。其2007年年报披露，公司将实业类股权投资资产9429万元团体打包剥离给控股子公司华信信达实业，该等股权成为华信信达实业的资产；华信信托继而将持有的华信信达实业90%的股权以2.7亿元的对价转让给华信汇通团体，华信信达实业成为华信汇通团体的控股子公司。由此，华信信托2007年剥离的实业类股权投资共计3.6429亿元，该笔实业类股权成为华信汇通团体的资产。
通过详细对比可以发现，华信信托与华信汇通团体2007年各自股权重组之后，二者股东险些完全重叠（表7）。其一，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中，除了大连新财路投资管理之外，别的16家与华信信托的股东完全划一；其二，重叠股东部门，每家股东在华信信托与华信汇通团体的出资额完全划一；其三，重叠股东在华信汇通团体的出资额之和（5.95亿元），恰恰即是华信汇通团体在华信信托的出资额（5.95亿元）。
那么，这个乾坤大挪移究竟是怎么实现的？
我们以股东之一的大连大显团体及其子公司大连大显股份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即大连控股，600747）为例，来复盘重组过程。
大显团体（及子公司）本来持有华信信托1.2亿股股份（对应1.2亿元注册资源），根据华信信托股权重组方案，大显团体将其持有的6000 万股转让给华信汇通团体，并以此为对价向华信汇通团体认购 6000 万元的注册资源（占比9.6%）。简单说，大显团体将其直接持有的华信信托6000万股股份置换成了华信汇通团体的6000万股股份。置换完成后，大显团体的1.2亿元总出资额稳固，只不外有6000万元是直接持有华信信托，别的6000万元是通过华信汇通团体持有华信信托。
表7中的重叠股东，皆按此方法举行股权调解，以是形成了每家股东在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团体的出资额都划一，而重叠股东在华信汇通团体的加总出资额，恰恰也即是华信汇通团体在华信信托的出资额。
总结一下，这个繁杂的重组过程可以做如下扼要概括：华信信托先将实业股权打包置入此中一家子公司华信汇通团体，然后再通过华信信托与华信汇通团体母子层面的股权重组，使得后者由子公司成为母公司，如许华信汇通团体的实业类资产就彻底离开了华信信托，从而满足羁系的要求。
然而，华信汇通团体完成上述股权重组之后，故事才刚刚开始。以后，华信汇通团体与华信信托一样都举行了繁杂的股权变动。我们略去中央过程，仅仅对比一下华信汇通团体与华信信托各自当前的股东环境（表8）。
当我们再来看两家公司当前的股东重叠环境时，已然发现，股东重叠的比例已经大大淘汰了，如今还剩9家股东是重叠的，其他股东已经各不类似。汇总盘算，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的直接上层股东共计26家，此中民营股东18家。
新产业循着这些股东再往上追溯，便绘制出了前文图2所示惊人巨大的架构。如今我们要追问的是，这18家民营股东究竟是相互独立还是存在千丝万缕的秘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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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权裂变——大规模更名、叠床架屋、循环持股、母子颠倒 揭开华信信托股权迷雾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华信信托股东在不绝变动，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也在不绝变动，二者直接股东再往上追溯的上层股东也在不绝变动，致使追溯华信信托某一汗青时点的穿透式股权结构变得几无大概。而选择拆解华信信托最新的股权结构，至少可借这一静态剖面透视当下各方优点结构。
如前文所述，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团体直接股东中共有18家民营股东，新产业详细统计这18家股东的股权变动过程发现，只有西藏包涵实业有限公司未变动股权，其他17家股东均发生1-17次股权变动，此中沈阳万基实业股权变动多达17次（表9）。该18家法人股东变动过程进一步涉及的股东数已超百家，而华信信托、华信汇通团体汗青上出现过的直接股东也超70家。
别的，这18家股东中有多达8家公司有更名记录（表10）。此中，更名次数最多者为大连葆锐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汗青上共计更名3次，曾用名先后为大连银信包管有限公司、大连华信汇通融资包管有限公司、大连华信汇通投资有限公司。作为华信系焦点控股公司的华信汇通团体，汗青上也更名过2次，曾先后利用过“大连信联投资有限公司”、“大连华信投资有限公司”的名称。而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华信汇通团体，华信系内尚有一家公司大连华信信达实业，也曾利用过“大连华信投资有限公司”的名称。
这18家公司往上叠床架屋式的多层持股、交织持股、循环持股，我们在图2中已经全面见地。此中，仅华信汇通团体的最新股权结构中就包罗三处循环持股（图3）。华信汇通团体、大连伟宁投资、大连佳胜贸易均是自身的上层股东的股东之一。以大连伟宁投资为例：注册资源为1.1287亿元的大连伟宁投资，出资1亿元设立大连陆港投资，持有其100%的股权；注册资源1亿元的大连陆港投资向大连信通达实业投资5550万元，持有其55.5%的股权；注册资源1亿元的大连信通达实业再向大连伟宁投资投资2000.86万元，持有大连伟宁投资17.72%的股权。在这个循环中，大连伟宁向外投资了1亿元，又担当投资2000.86万元，现实向外投资不敷8000万元。
值得留意的是，新的《公司法》实行后，删除了旧法中“公司累计对外投资额不得高出净资产的50%”的限定，类似于大连伟宁投资如许的循环出资，可以无穷举行下去，外貌上体系内公司的注册资源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无穷繁荣，但现实上大概仅仅是同一笔资金在差别的公司循环利用。
别的，颠倒母子关系的环境也不止华信汇通团体一家。比方，大连新财路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简称“大连新财路”），其建立时的控股股东是华信信托，颠末11次股权变动后，成为了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同时二者也是互为循环持股结构），进而成为华信信托的间接股东。后续，大连新财路又转让了华信汇通团体股权。大连新财路最新的股权结构，往上追溯股权层级多达21层，涉及法人单元至少34家，此中之一为华信汇通团体（图4）。在这多达21层的股权架构中，还包罗着4个循环持股结构。华信系中诸云云类的公司架构大量存在。
交织持股、循环出资，会导致企业资产虚增、控制权杂乱等题目。一方面，形成闭环的循环持股潜伏了现实控制人，各级股东无法终极追溯至自然人；另一方面，股权出资额相互抵消，干系方大概注册大量空壳公司、关联公司，利用巨大的交织股权潜伏其真实的资产状态。
04
华信系复杂变动背后的秘密关联——三组证据共同佐证我们再回到华信系前述18家民营直接股东的话题上。再回顾一下图2，这18家民营股东往上追溯，固然是各种叠床架屋、循环持股，但终极一部门还是追溯到了22位自然人。看上去华信系是个极为分散的股权架构，也没有终极的实控人。但是，这18家民营股东果真是相互独立、毫无关联吗？
究竟大概并非云云。新产业体系性地整理了这18家民营股东的上层股东详细资料，发现这18家股东相互之间有着各种交集。
关联证据一：共同的中央过桥股东
新产业统计过程中发现，许多中央过桥股东在上述18家股东的股权变动中反复出现又消散（表11）。打个比方，过桥股东甲，在A公司的股东名单中现身一段时间退出，之后又在B或C公司的股东名单中现身；大概过桥股东乙，先是持股B、D、E公司，后又变成持股C、D、F公司。云云，这批过桥股东不绝在18家公司间轮换持股。部门中央公司在当前的股权结构中仍然出现。比方，沈阳佳华投资有限公司，出如今沈阳瑞祥达投资和北京翔瑞思科技创业两家公司的上层股东中；大连伟宁投资出如今大连桐基物贸、大连瑞通达贸易、沈阳品成投资三家公司的上层股东中。
关联证据二：共同假借信托持股在前述的图2中表现，这18家民营股东，此中有5家（沈阳富源投资、沈阳瑞祥达投资、北京国泰华清控股、大连汇嘉通讯工程、大连益美达科技）追溯上去是由差别的信托公司持股，看上去似乎各不关联，但着实很有大概是假借信托的通道，潜伏相互间关联关系。何以这么说？2017年8月15日、16日，此中2家书托持股公司（沈阳富源投资、沈阳瑞祥达投资）恰恰发生了股东变动，让我们得以部门还原究竟。
我们先把这五家书托持股的公司架构单列出来（图5左边），再把变动之后的架构列出来举行对比（图5右边）。从左边图来看，这5家公司追溯上去系由4家书托公司（3家国资信托1家民营信托）持股，明面上似乎并不关联，乃至还会被以为是国资控股公司。右边图是变动完成之后的架构，此时2家书托公司退出，5家公司的上层股东已经相互交汇连成一片。

现实上，这5家公司在被信托公司控股前，它们各有股东，且股东间颇多关联。
详细来看，此次发生股权变动的沈阳富源投资与沈阳瑞祥达投资，分别建立于2006年5月16日、6月29日，建立时间隔断仅一个月有余，且前者是后者的首创股东。2015年12月，这二者的控股股东均为大连港泰咨询服务有限公司（分别持股100%、61.11%）。2015年12月23日、12月30日，二者的股东分别将其股权转让给广东粤财信托、华澳国际信托。值得留意的是，信托公司持有这两家公司股权一年半后，又将该等股权原封不动地转回给了二者的原股东：2017年8月15日，沈阳瑞祥达投资的股东由华澳国际信托变动为大连港泰咨询服务（持股61.11%）和沈阳鹏翔泰商贸（持股38.89%）；2017年8月16日，沈阳富源投资的股东由广东粤财信托变动为大连港泰咨询服务（持股100%）。
别的三家公司——大连汇嘉通讯工程、大连益美达科技、北京国泰华清控股，系由信托公司间接持股，它们分别建立于2009年12月15日、12月17日，12月22日，险些建立于同一周内。北京国泰华清控股于2015年1月被转让给大连立仕新实业，大连汇嘉通讯、大连益美达科技于2015年12月22日同一天被分别转让给大连立仕新实业和北京吉通利投资、北京东奥信科技，于是形成了北京国际信托及北方国际信托间接持股的结构（图5）。
值得夸大的是，北方国际信托、北京国际信托虽分别持有北京吉通利投资、北京东奥信科技100%的股权，但两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同为自然人张桂芝，此人也是华信信托股东北京越达投资的法人代表。别的，2015年12月被信托公司持股之前，北京吉通利投资、北京东奥信科技、大连立仕新实业三家公司股东往上追溯，均为前文出现过的典范的华信系公司，比如，沈阳汇通投资管理、北京融汇信达投资、华信汇通团体、华信信达实业、上海华信汇通投资等（图6）。2017年7月23日，上海华信汇通投资将持有的大连立仕新实业100%股权转让给北京吉通投资和北京东奥信科技。

总之，这5家一度被信托公司持股的公司，或只是原股东将股权委托给了信托公司，而今此中2家排除委托，重归原股东持股。
关联证据三：共同的接洽方式
根据新产业的全面统计，包罗前述18家直接股东在内，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的全部直接、间接民营法人股东（包罗现有的及曾经的）共计160余家。我们对这160余家公司在工商档案中登记的接洽方式举行汇总统计，发现大量的公司登记了类似的电话及邮箱。此中，同一个电话最多被59家公司登记，同一个邮箱最多更是被高达97个公司登记（表12）。
比方，新产业查询发现，华信汇通团体的当前间接股东大连伟宁投资，工商注册信息中登记电话为0411-83699709，这一电话被33家干系公司（5家已注销）共同登记利用，此中包罗大连华信信达实业、大连新财路投资、大连桐基物贸、大连葆锐实业等股东公司。这33家公司中31家注册地在辽宁，1家注册地在广东深圳，1家注册地在湖北武汉，深圳、武汉的公司却利用大连的座机号码。别的，大连伟宁投资登记的电子邮箱为hxhtjt@126.com，这一邮箱被97家干系公司登记利用。
综上所述，这18家民营股东，追溯到底，终极看似都是差别自然人持有，但在云云多的交集之下，该等股东还属相互独立？
05
终极追问：谁在操盘？云云一番股权腾挪后，作育了华信信托叠床架屋式的最新股权结构，往上追溯其股东，涉及至少104家法人单元、22位自然人，各种叠床架屋式的交织持股可谓眼花缭乱，股东层级最高者更是多达15层。华信信托的直接股东中，国资（含团体）比例仅占8.23%；在华信信托第一大股东华信汇通团体的股东中，国资比例仅剩9.3%；综合盘算，华信信托的国资身分仅剩11.12%（单一国资的最高持股比例仅为3.44%），而在2006年，华信信托的国资持股比例还高于70%。
以云云复杂的方式实现从国资控股至民资控股的迭代，操盘者何人？
会是华信信托现任董事长董永成吗？
董永成的公开履历表现，其从前曾任工商银行大连市分行技改处副处长，后调任部属的工商银行大连信托公司（即华信信托前身）总司理，而且不绝任职至今。
在华信信托当前完备的股权架构中，董永成是唯逐一个以上层股东身份现身的高管。我们从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团体的上层股东中，单独提取出能追溯到董永成的部门，可以清晰出现出其与华信系公司的广泛交集（图7）。
从图中可见，华信信托及华信汇通团体的18家民营一级股东中，董永成与此中8产业生了间接股权关系。别的，董永成还曾是北京东奥信科技的间接股东，而北京东奥信科技是别的3家民营一级股东的上层股东，因而，与董永成产生关联的一级股东数目到达11家。如果再思量华信汇通团体的循环持股结构，则18家民营一级股东中除西藏包涵实业之外的别的17家皆与董永成存在交集。
18家民营一级股东中，董永成仅仅控股沈阳盛通伟业（该公司是持股华信汇通团体9.87%的并列第一大股东），别的存在间接股权关系的，按股权比例折算皆是小比例参股，大部门股权追溯至各不类似的自然人分散持有。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自然人会是傀儡股东吗？
新产业的统计表现，这18家民营一级股东，由14人分任法人代表。别的，该等公司的法人代表、董监高职员也是高度重合、交织任职（表13）。
这批人中出现频率较高者包罗张桂芝、韩斌、都国基、都毅、龚标、贾晓鑫、田甜、胡义杰等等。比如，都国基在沈阳富源投资、深圳市振科商贸、大连港泰咨询服务三家公司继承实行董事；都毅在北京国泰华清控股继承实行董事兼司理，在沈阳万基实业、沈阳品成投资继承副董事长兼司理；田甜在沈阳瑞祥达投资任实行董事，在沈阳万基实业、沈阳品成投资任监事；贾晓鑫在沈阳瑞祥达投资、沈阳富源投资、大连汇嘉通讯工程、北京国泰华华清控股、大连益美达科技、大连顺联达团体六家公司继承监事。而这批任职者无一是华信系的终极自然人股东。
如果我们将范围扩大到华信系的全部当前大概曾经在华信系上层股东现身过的160余家民营法人股东，这批人是同样高频出现的人群。据新产业不完全统计，华信系160余家公司中出现的法定代表人共计58位，除了11位自然人仅继承一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外，别的47位自然人均在2-12家不等的公司继承法定代表人。此中，胡义杰在12家华信系公司任法定代表人，韩斌在11家华信系公司任法定代表人，李绪殿、董主在7家差别华信系公司任法定代表人，张瑛姿在6家华信系公司任法定代表人，张桂芝、颜杨、王丽、李东军各在5家差别华信系公司任法定代表人（表14）。
一人在多家公司任高管的环境，同样出如今百余家华信系公司中。以张桂芝为例，她虽不持有任何华信系公司的股权，但其同时是北京越达投资、北京吉通利投资、北京东奥科技、北京万联同创网络四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并在四家公司中任实行董事、总司理等高管职务。北京越达投资直接持有华信汇通团体9.87%的股权，北京吉通利投资、北京东奥科技通过大连汇嘉通讯工程、北京国泰华清控股、大连益美达科技分别持有华信汇通团体9.87%、8.97%、7.49%的股权，北京万联同创网络科技直接持有华信信托19.9%的股权。云云，四家公司合计直接、间接持有华信信托29.42%的股权。与张桂芝类似，龚标同时是沈阳万基实业、沈阳品成投资的法定代表人、董事长，两家公司合计持有华信信托19.9%的股权。
就像华信系差别公司相互搭配设立新公司，继而衍生出浩繁公司一样，华信系法定代表人、高管职位列表中出现的近60位自然人，似乎也是在差别的公司中相互搭班子、恣意调解职位，处于不绝变动的过程中。
值得留意的是，新产业统计华信信托2004年-2017年的历任董、高、监名录，发现始终稳固的只有四个职位，董永成始终继承法定代表人、董事长，黄铎始终继承总司理，臧冬青始终继承监事，别的职位均多次变动任职职员。在华信信托积年的董监高成员中，只有三人先后现身于华信系的上层股东中，其他成员从未出如今华信系股东公司的股权层面或董高监层面。
第一位是董永成，前文已经详述。第二位是黄铎，他曾任上层股东大连新财路投资法人代表，现已不再继承法人代表。
第三位是于2015年4月出任华信信托副总裁的董福航。此人不但与董永成同姓，而且两人还曾经共同设立了北京瑞航科技有限公司(也曾是华信系上层股东公司之一)。厥后董永成将所持股权转让给了董福航，董福航持有该公司100%的股权。华信信托2016年年报表现，董福航现年32岁，与60岁的董永成相差28岁，恰恰是两代人的间距。
我们无法确认这些自然人背后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血缘、地域关联，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自然人相互关系细密，随着华信系公司不绝衍生而结对出任差别公司的董高监。这些衍生出的新公司，或多为利用股权腾挪使命而生的空壳公司。借用百余家公司举行纷繁复杂的股权腾挪，本来由国资控股的华信信托十年间变动为民资绝对控股的信托公司，终极出如今我们眼前的便是一个股权结构云山雾罩般的华信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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